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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日英雄之飞刀女侠

第四十五回 苦金凤忧行重婚事 急春桃力劝休恶夫(2)

听了这话,金凤动了心。春柳、春桃累了,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,金凤睡不着,从炕上爬起来,点上油灯,拿起没纳完的鞋底儿纳起来。心中有事,老是走神,手指头不知道被锥子扎了多少次。

春桃是个急性子,不知道赵雪梅什么时候才来大王庄,等不及,就去找大王庄村长:“村长,金凤想跟王大海离婚,咱们**政府给不给她做主?”

村长点点头:“当然给她做主了。别说王大海是个汉奸,就算他不是汉奸,**政府也得给妇女同志做主呀。”

春桃就坡上驴:“那好,金凤现在就要离婚,你说这事该怎么办?”

村长为难了,挠着头说:“哟,这事我还真没办过。我倒是听别的村的村长说过,好像要男女双方去区政府办理。区政府先要调解一下,如果调解不成,双方都坚持离婚,区政府就会给办手续。”

春桃叫道:“王大海是汉奸,他怎么可能到区政府去呢?”

村长无奈地说:“我知道,可这种情况从来没碰到过,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要不你去问问赵**吧。”

费了半天唾沫,还是得找赵雪梅,春桃不甘心。她忽然想起来,孙文明也是有文化的人,他或许知道该怎么办。“对,就去找孙文明。”

听春桃把情况一说,孙文明背着手转了两圈,说:“我听说过这么一种情况,法庭在断案时,如果一方无故拒不到庭,法庭可以缺席审判。也就是说,只要事实清楚,证据确凿,被告到不到庭都可以宣判。我觉得金凤的事适用于这种情况。”

春桃高兴地拍了孙文明一巴掌:“嘿,太棒了,你真是有学问,就这么办了。你给写一张判决书吧。”

“啊?”孙文明一愣:“我又不是法官,我怎么能写判决书呢?”

春桃问:“你怎么就不能写判决书呢?你是排长,不也是官儿吗?”

孙文明解释道:“我这个排长是区小队的官儿,只能管区小队的事。离婚的事归政府管,我没权力写判决书。”

说来说去还是得去区里,春桃发愁了。不过她眼珠儿一转,又想出一个办法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给金凤办离婚的事吗?”孙文明摇摇头。春柳故作神秘地说:“你们李副队长喜欢上金凤了,金凤也喜欢他,可是在与王大海离婚之前,金凤觉得跟李副队长好心里别扭。所以,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也是区小队的事?”

孙文明被春桃的胡搅蛮缠给绕住了,问:“李副队长跟金凤真的有那个意思?”

春桃嗔道:“秃子头上的虱子,明摆着的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。我昨天才回来,一眼就看出来了。你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?”

孙文明想了想,说:“你这么一说,我也想起来了。好像是有这么回事,李副队长没事就往鲁队长家里跑,跟我说是找鲁队长商量工作,没想到是假公济私。呵呵,这个家伙。”

春桃紧接着说:“是吧,连你都看出来了。行了,赶紧写判决书吧。”

孙文明摇摇头:“还是不行。”

春桃急了:“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,一点儿都不痛快。”

孙文明不急不忙地说:“你别着急,听我慢慢说。写判决书肯定是不行,因为判决书只有政府才有权力写,还得落政府的款儿。你说,我要是写了判决书,落什么款儿?孙文明?区小队?都不像话。落区政府的款儿,那我哪儿敢,那是要犯错误的。再说了,还得盖政府的大印呢。”看着春桃一脸的失望,孙文明笑笑说:“不过我可以帮你想个办法。不要以政府的名义写什么判决书,以金凤的名议写通知书,直接通知王大海,就说要与他离婚。王大海又不懂得咱们抗日政府的章程,还不是以为像过去一样,男的写一封休书就可以把女的赶回娘家?咱不过是让金凤把他给休了。”

春桃高兴地跳起来,擂了孙文明一拳:“嘿,真是没白夸你,你真的很有学问。好,我看也别叫什么知书,王大海也不一定明白,干脆就叫休书。你快写吧。”

孙文明被春桃夸得屁颠儿屁颠儿的,还要摆下谱儿:“那好,笔墨伺候,待本先生写将起来。”

春桃心里痛快,也不与他计较,把纸给他铺好,又把墨水摆好。孙文明略一思考,“唰唰唰”地不一会儿就写满了一大张纸,递给春桃说:“好了,拿去让金凤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就行了。她要是不会写字,就按个手印儿。”

春桃看了一会儿,有一小半的字都不认识,意思更是不明白,但她认为这恰好证明了孙文明是有学问的人。如果连她都能看懂,那还算什么学问?

春桃高高兴兴地拿着休书回到鲁建平家,把金凤拉进屋里,又神秘又得意地说:“金凤,你猜这是什么?”

金凤基本上一个字都不认识,摇摇头说:“是信吧?给谁的?”

春桃说:“是给你的,不,是给王大海的。不是信,是休书。你只要按个手印儿,再把它送给王大海,就算是把他休了,你就可以另外嫁人了。”

“啊?”金凤吃了一惊,不敢相信春桃的话:“女人还可以休男人呀?”

“那有什么不能?”春桃认真地说:“咱**、八路军讲的是男女平等,男的可以休女的,女的当然也可以休男的。不过一般来说不是简单地休掉,是要到区政府去办离婚手续。王大海不是汉奸嘛,他怎么可能到区政府去呢,所以你就直接把他休掉算了。”

金凤还是不太相信,犹豫了一会儿,问:“就算我按了手印儿,又怎么送给他呢?”

春桃不屑一顾地说:“这算个什么事?我帮你送。”

拿着金凤按过手印儿的休书,春桃进了县城。她没急着把休书送到王大海家,先是躲在暗处观察王大海的活动规律。王大海还是跟以前一样,中午不回家,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后才回来。家里没人了,门口的两个卫兵也就撤掉了。可以说,整整一个白天,春桃都可以在王大海家为所欲为。

这天早上,看着王大海离家远去,春桃走到王大海家门前,把休书塞在门缝里,然后跳墙进了院。正房的门锁着,是那种老式的锁。春桃捡了块砖头,三下两下就把锁砸开,进到王大海的卧室翻腾起来。她觉得金凤跟着王大海吃了大亏,王大海欠金凤太多,她要替金凤讨回公道。她估计烟馆被盗后,王大海不敢再把钱藏在外头,就来他家搜查。

果然,打开床头的柜子,里面放着九个整包的大洋,还有几十个散的。从上次偷王大海的钱到现在,已经两个多月了,不可能只有这点钱吧?春桃继续寻找,厨子柜子、墙壁房顶、炕席下面、炕洞里面,犄角旮旯找了个遍,也没有任何发现。

春桃犯了难,坐在炕沿儿上发呆,猜想着王大海会把钱放在哪儿。“上次偷他的钱,大部分都是金条,大洋只有两千多,噢,我明白了,这家伙喜欢金条,大洋凑到一定数量就换成金条。可以理解,换了我也会这样做,大洋又沉又占地儿,不管是藏起来还是带在身上都不方便。他这几个月挣的大部分钱应该换成了金条。要是几根金条的话,他会放在哪里呢?放在哪里他才最放心呢?对了,枕头,他天天枕着金条睡觉,肯定睡得挺踏实。”

王大海的枕头就在窗根儿下放着,春桃过去一拿,沉甸甸的,不用说,金条一定在里面了。这个王大海,还挺鬼的,居然把金条缝在了枕头里。春桃撕开枕头,从里面倒出四根黄灿灿的金条。

春桃大喜,找了块包袱皮,把金条和大洋都包在里面。刚要往外走,就觉得不妥。一来金条太沉,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,包袱里是非常沉的东西,容易产生怀疑。二来,金条和大洋放在一起,一动就乱响。春桃想了想,从柜子里拿了一件衣服,把金条和大洋仔细地包好,又在外面裹了件衣服,这才用包袱皮包好,离开王大海家。带着金条出城容易被搜出来,春桃先去了刘万水家。

王大海回到家,一推门,一封信掉到地上。他拾起来一看,信封上写着“王大海启”四个字。信封没有封口,王大海掏出信纸,见抬头写着两个大字“休书”。他奇怪地想:“这是谁给谁的休书呀,怎么送给我了?”一看内容,他“腾”地就火儿了:“好你个臭不要脸的,竟然敢休我?”他刚要骂街,又乐了:“这个小娘们儿,还真会玩儿花样,居然写封休书送给我。算了,不管怎么说,她这么做就是承认我们还是夫妻,说明她还没忘了我。休就休吧,反正我也不想要她了。不过让娘们儿休了,古往今来我恐怕是头一个吧,真他娘的晦气。”

生着闷气,王大海走到房门前,见房门没上锁,心中疑惑:“我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上锁了呀。”他突然看到破锁扔在地上,本能地预感到不妙,迈开大步往屋里冲。进屋一看,顿时魂飞魄散。屋里翻得乱七八糟,床头柜柜门大开,里面的银元不见踪影,枕头皱巴巴地扔在炕上,破了个大口子,不用看就知道,金条也不翼而飞了。王大海心中的愤懑就不用说了,憋了一会儿气,仰着头,像狼一样嚎叫起来: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——”

欲知王大海受到怎样的刺激,且待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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